“妈，您这样推我，我会摔倒的。”我扶着墙壁，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婆婆。
“摔倒？你这个扫把星，早就该摔死了！”婆婆的手又一次重重推在我胸前，我踉跄着倒在地上，膝盖磕在茶几角上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够了！”我从地上爬起来，拍掉身上的灰尘，“我搬走，这样总行了吧？”
婆婆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搬走？你以为我稀罕你住在这里？滚得越远越好！”
我没有再说话，默默收拾着行李。那一刻，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，只是不知道，这个决定会让多少人后悔…
“妈，您这样推我，我会摔倒的。”我扶着墙壁，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婆婆。
“摔倒？你这个扫把星，早就该摔死了！”婆婆的手又一次重重推在我胸前，我踉跄着倒在地上，膝盖磕在茶几角上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够了！”我从地上爬起来，拍掉身上的灰尘，“我搬走，这样总行了吧？”
婆婆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搬走？你以为我稀罕你住在这里？滚得越远越好！”
我没有再说话，默默收拾着行李。那一刻，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，只是不知道，这个决定会让多少人后悔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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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林小雨，今年二十八岁，嫁给李志强三年了。
说起这段婚姻，真是一言难尽。当初相亲的时候，志强看起来挺老实的，个子不高但是人很踏实，在一家国企上班，收入稳定。最重要的是，他对我很好，每次约会都会给我买小礼物，说话也很温柔。
“小雨，我妈人很好的，你别担心。”订婚那天，志强拉着我的手说，“她就是嘴硬心软，习惯就好了。”
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，只要我对婆婆好一点，她总会接受我的。结果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。
婆婆王翠花，五十三岁，退休前在纺织厂上班。她是那种典型的强势女人，在家里说一不二，连志强都怕她三分。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，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。
“这个女人长得一般般，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她什么了。”第一次见面，她当着我的面对志强说。
“妈，您别这样说。”志强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我说错了吗？你看看人家隔壁老张家的儿媳妇，长得多漂亮，还是大学生呢。”
我强忍着委屈，挤出笑容：“阿姨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“叫妈！”她瞪了我一眼，“都要结婚了，还叫阿姨？”
从那以后，我就知道在这个家里的日子不会好过。但我想着，只要我足够努力，足够用心，总能感化她的。
结婚后，我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，给全家人做早餐。志强喜欢吃包子，我就学着包各种馅的包子。婆婆爱喝粥，我就熬各种养生粥。公公话不多，但我发现他爱吃咸菜，就学着腌制各种小菜。
“小雨，你辛苦了。”有时候志强会心疼地摸摸我的头。
“不辛苦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我总是这样回答。
可是婆婆从来不领情。早餐做咸了，她说我手艺不行；做淡了，她说我偷工减料。包子皮厚了，她说我浪费面粉；皮薄了，她说我舍不得放馅。
“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？”她经常指着我做的饭菜皱眉头，“我儿子以前在家的时候，可不是吃这种东西的。”
“妈，我觉得小雨做得挺好的。”志强有时候会为我说话。
“你懂什么？男人就是容易被女人哄骗。”婆婆总是这样回答。
02
最让我受不了的，是婆婆对我工作的态度。
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，工作虽然忙，但收入还不错。每个月我都会把工资的大部分交给志强，用来还房贷和家里的开销。
“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，像什么样子？”婆婆经常这样说我，“应该在家相夫教子，出去工作算什么？”
“妈，现在时代不同了，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。”我试图和她沟通。
“什么事业不事业的，女人的事业就是把家里照顾好，把老公孩子照顾好。”她瞪着我，“你看看你，天天忙工作，家里都成什么样了？”
说到孩子，这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。结婚三年了，我一直没有怀孕。去医院检查，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，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。
“三年了，连个蛋都下不了，要你有什么用？”婆婆经常这样羞辱我，“我看你就是心思不在家里，天天想着外面的事情。”
“妈，您别这样说小雨。”志强有时候会劝她。
“我说错了吗？结婚三年不生孩子，这在我们那个年代，早就被休了。”
每次听到这些话，我都感觉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我也想要孩子，可是越是着急，越是怀不上。医生建议我放松心情，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了？
有一次，我的同事小张来家里做客。她看到我在厨房忙碌，婆婆坐在客厅看电视，忍不住说了一句：“小雨，你怎么像个保姆一样？”
这句话被婆婆听到了，她立刻变了脸色：“什么保姆不保姆的？她是我儿媳妇，伺候婆婆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小张有些尴尬，赶紧道歉：“阿姨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，就是思想有问题。”婆婆继续说，“儿媳妇不伺候婆婆，那还叫儿媳妇吗？”
那天晚上，志强和我谈了很久。
“小雨，你不要和我妈一般见识。”他搂着我说，“她就是那个性格，心里其实是好的。”
“志强，我真的很累。”我靠在他肩膀上，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“再忍忍吧，等我们有了孩子，她的态度就会好转的。”
可是，事情并没有像志强想象的那样发展。
03
转眼到了今年春天，公司里来了一个新的项目经理，叫陈浩。他是海归，年轻有为，对工作要求很严格，但人很公正，从不会因为性别歧视员工。
“林小雨，你的设计很有创意，但细节还需要完善。”他经常这样指导我的工作。
在他的帮助下，我的专业水平提高了很多，也开始负责一些重要的项目。公司给我涨了工资，还提升了我的职位。
“恭喜你，小雨。”陈浩拍拍我的肩膀，“你值得这个升职。”
“谢谢陈经理的栽培。”我很感激他的帮助。
可是，这件好事传到家里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升职？一个女人升什么职？”婆婆听说后，脸色铁青，“我看你是心思全在外面了，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。”
“妈，小雨升职是好事啊，工资高了，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也会好一些。”志强试图劝说她。
“什么好事？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待着，出去工作就是不守妇道。”婆婆越说越激动，“我看她是想找机会出轨！”
“妈！您怎么能这样说？”我终于忍不住了，“我辛辛苦苦工作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？”
“为了这个家？”婆婆冷笑，“你要真为了这个家，就应该在家生孩子，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！”
“我…”我想要解释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那天晚上，我失眠了。躺在床上，听着志强均匀的呼吸声，我想了很多。三年来，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，可是得到了什么呢？除了无尽的指责和羞辱，什么都没有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照例起床做早餐。婆婆坐在餐桌前，看着我端上来的粥和包子，皱了皱眉头。
“这粥怎么这么稀？”她尝了一口，立刻放下勺子，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“我按照平时的比例做的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什么平时的比例？你就是应付了事！”她越说越生气，“我看你心思全在工作上，家里的事情根本不用心！”
“妈，您…”我刚想说话，她突然站起来，用力推了我一下。
我没有防备，身体失去平衡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膝盖撞在椅子腿上，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够了！”我从地上爬起来，看着眼前的婆婆，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，“我受够了！”
04
“你受够了？”婆婆冷笑着看着我，“我还受够了呢！娶了你这么个废物进门，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，还天天在外面野！”
“我没有在外面野！”我大声反驳，“我只是正常工作！”
“正常工作？”她的声音更尖锐了，“正常工作需要天天加班到那么晚？正常工作需要和男上司单独开会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？”
我被她的话惊呆了。原来在她眼里，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别有用心的。
“妈，您真的误会了。”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“陈经理只是我的上司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。”
“没有？那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？为什么给你升职加薪？”婆婆步步紧逼，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
这时候，志强从卧室里走出来，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，赶紧过来劝架。
“妈，小雨，你们别吵了。”他看看我，又看看婆婆，“有什么事情好好说。”
“好好说？”婆婆指着我，“你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女人？在外面勾三搭四，在家里对婆婆没有一点尊重！”
“我没有勾三搭四！”我再也忍不住了，“三年来，我每天早起晚睡，伺候这个家，我做错了什么？”
“你做错了什么？你心里没数吗？”婆婆越说越激动，又一次用力推我，“像你这样的女人，就应该滚出这个家！”
这一次，我没有再忍让。当她的手推向我的时候，我侧身躲开了。
“我滚？好，我滚！”我转身走向卧室，开始收拾行李，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受这种委屈！”
“小雨，你别冲动。”志强跟在我身后，“我妈她就是嘴硬，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嘴硬？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看着他，“志强，三年来，你看到我受了多少委屈？你为我说过几次话？”
志强沉默了。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。
“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，足够忍让，总会得到认可。”我继续收拾着衣服，“可是我错了，有些人永远不会满意，永远不会感激。”
“小雨，你冷静一点。”志强试图抓住我的手，“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？”
“夫妻？”我苦笑着看着他，“一个真正的丈夫，会让妻子受这种委屈吗？”
志强被我的话噎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我继续收拾行李，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都装进箱子里。三年的婚姻生活，我的东西竟然只装了一个行李箱。
“你真的要走？”志强看着我，眼里有些慌乱。
“是的，我要走。”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，“我要去公司宿舍住。”
“公司宿舍？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？”
“至少那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推我，羞辱我。”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。
婆婆还坐在客厅里，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，她冷哼一声：“装样子给谁看？过两天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？”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她：“王阿姨，谢谢您三年来的'照顾'。从今以后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你…”婆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。
我没有再理会她，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。
05
公司的宿舍在办公楼的顶层，是给外地员工准备的临时住所。虽然简陋，但很干净，最重要的是安静。
“小雨，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？”同事小张看到我，很惊讶，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没事，就是想体验一下单身生活。”我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说出来。
“你和志强吵架了？”小张是个心细的人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。
我点点头，没有多说。
搬到宿舍的第一个晚上，我躺在单人床上，看着天花板，心情五味杂陈。说不难过是假的，毕竟是三年的感情，说放下就放下，哪有那么容易？
但是，我也感到了久违的轻松。没有人会因为早餐的咸淡指责我，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工作说三道四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推我、羞辱我。
第二天上班，陈浩看到我有些憔悴的样子，关心地问：“小雨，你没事吧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。”
“没事，可能是没睡好。”我勉强笑了笑。
“工作压力大的话，可以和我说。”他拍拍我的肩膀，“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在家里，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的感受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完全沉浸在工作中。没有了家务的负担，我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设计中。很快，我负责的项目就有了突破性进展。
“小雨，你最近的工作状态很好。”陈浩在周会上表扬我，“这个方案很有创意，客户很满意。”
同事们都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，我心里暖暖的。原来，当一个人不需要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应付家庭矛盾的时候，是可以在事业上有这么大进步的。
一个星期过去了，志强一直没有联系我。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回去，就像以前每次吵架后一样。但这一次，我不会再妥协了。
第二个星期，我接到了志强的电话。
“小雨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“我不回去了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“你还在生气？”他试图哄我，“我已经和我妈说了，让她以后对你好一点。”
“志强，不是生气的问题。”我看着窗外的夜景，“我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。”
“冷静？冷静什么？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问题不能在家里解决？”
“如果真的能解决，我也不会走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志强才说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暂时住在公司宿舍，等我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想清楚什么？”
“想清楚我们的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，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。但说出来之后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06
第三个星期，我的生活完全步入了正轨。每天早上七点起床，洗漱完毕后到楼下吃早餐，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。晚上下班后，我会去附近的健身房锻炼，或者和同事去看电影。
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充实，我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。
“小雨，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。”小张在食堂里对我说，“看起来精神多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摸摸自己的脸，“可能是睡眠质量好了吧。”
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？”小张有些担心，“志强那边怎么办？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我夹了一口菜，“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
确实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一个人的生活可以这样自由。不用担心早餐做得合不合口味，不用担心回家晚了会被指责，不用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修改一个设计方案，前台小李跑过来说：“小雨，有人找你。”
我抬头一看，是志强。他站在办公室门口，手里拿着一束花，看起来有些紧张。
“志强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我有些意外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他走过来，把花递给我，“小雨，我们回家吧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看向我们，我有些尴尬，赶紧站起来：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来到楼下的咖啡厅，志强点了两杯咖啡，然后看着我说：“小雨，这半个月来，我想了很多。”
“想了什么？”我搅拌着咖啡。
“我想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，你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，晚上等我回家。”他的眼里有些湿润，“我想到了你生病的时候还坚持做家务，想到了你被我妈说的时候委屈的样子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志强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，“但是小雨，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？你回来吧，我会改的。”
“志强，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？”我看着他。
“我妈的脾气不好，我会劝她的。”
“仅仅是脾气不好吗？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你妈根本就不接受我，不是脾气的问题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总不能让我和我妈断绝关系吧？”志强有些无奈。
“我没有让你和你妈断绝关系。”我喝了一口咖啡，“但我也不会再忍受她的羞辱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想要一个道歉，一个真诚的道歉。”我看着他，“还有，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在我这边，而不是永远让我忍让。”
志强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我回去和我妈谈谈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，想着下午和志强的对话。说不动心是假的，毕竟是三年的感情。但是，我也知道，如果没有实质性的改变，回去只会重蹈覆辙。
半个月过去了，志强一直没有联系我。我以为他还在和婆婆沟通，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响起。
“小雨，你快回来吧！”志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恐慌，“房贷还不上了，银行要收房子了！”
我握着手机，愣在原地。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。
07
“什么叫房贷还不上了？”我紧握着手机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电话那头，志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：“小雨，你走了之后，家里的开销全靠我一个人，我的工资根本不够。房贷每个月要还八千，加上生活费，我根本撑不住。”
我在宿舍里踱来踱去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这套房子是我们结婚前一起买的，首付我出了十万，每个月的房贷我也承担了一半。现在志强说还不上了？
“那你妈呢？她的退休金呢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妈说她的钱要留着养老，不能动。”志强的声音更加无奈，“而且她说这是我们小两口的事情，不关她的事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。平时指手画脚的时候，她说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；现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，又说不关她的事。
“志强，你找我回去，是想让我继续承担房贷吗？”我直接问道。
“不是的，小雨。”志强急忙解释，“我是想让你回家，我们一起面对困难。”
“一起面对困难？”我坐在床边，“那你妈对我道歉了吗？她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吗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志强才小声说：“她…她说她没有错。”
我的心彻底凉了。原来，在他们眼里，我就是一个提款机，一个免费的保姆。需要钱的时候想起我，需要伺候的时候想起我，但从来不会把我当作一个有尊严的人来对待。
“志强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“如果我回去，你妈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吗？”
“小雨，你别想那么多，先回来再说。”志强回避了我的问题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我坚持道。
志强又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小雨，我妈她…她可能需要时间。”
需要时间？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？
“志强，我不会回去的。”我说得很坚决。
“小雨，你不能这样！”志强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，“我们是夫妻，你不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！”
“夫妻？”我苦笑，“当你妈推我的时候，你想过我们是夫妻吗？当她羞辱我的时候，你想过我们是夫妻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…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我打断他，“志强，你清醒一点吧。你要的不是妻子，你要的是一个既能赚钱又能干活还不会反抗的工具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，连我自己都震惊了。但这确实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电话那头，志强被我的话惊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08
挂断电话后，我坐在宿舍里发呆。说不难过是假的，毕竟那套房子也有我的心血。但是，我更清楚一个道理：如果现在回去，我将永远失去改变的机会。
第二天上班，我有些心不在焉。陈浩注意到了我的异常。
“小雨，你今天状态不太好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他关心地问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决定把事情告诉他。毕竟，我需要有人给我一些建议。
“陈经理，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。”我看着他，“如果一段婚姻让你感到窒息，但离开又要承担很大的经济损失，您觉得应该怎么选择？”
陈浩听完我的话，沉思了一会儿：“小雨，我觉得人生最重要的不是钱，而是尊严和快乐。如果一段关系让你失去了这两样东西，那么无论它能给你带来多少经济利益，都是不值得的。”
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暖。这段时间以来，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支持我。
“但是，那套房子…”我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房子可以再买，但是失去的青春和尊严，能找回来吗？”陈浩看着我，“小雨，你还年轻，有能力，有才华，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个不快乐的环境里？”
他说得对。我才二十八岁，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。为什么要为了一套房子，把自己绑在一个让我痛苦的婚姻里？
那天下午，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。
“林小雨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，“志强都快急疯了，你还在外面装什么清高？”
“王阿姨，我没有装清高。”我平静地回答，“我只是在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。”
“选择？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？”婆婆的声音更加刺耳，“你是我们家的媳妇，就应该为这个家承担责任！”
“承担责任？”我冷笑，“那您呢？您为这个家承担了什么责任？除了指手画脚，羞辱我，您还做过什么？”
“你…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？”婆婆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。
“为什么不敢？”我的声音也提高了，“您推我的时候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？您羞辱我的时候，有想过我的尊严吗？”
“我是长辈！”
“长辈就可以随意欺负晚辈吗？”我反问道，“王阿姨，我告诉您，那个任您欺负的林小雨已经死了。现在的我，不会再忍受任何人的羞辱。”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09
接下来的几天，志强和婆婆轮番给我打电话，有时候是哭诉，有时候是威胁，有时候是哀求。但我的态度很坚决：如果不能得到真诚的道歉和尊重，我不会回去。
“小雨，你变了。”志强在电话里说，“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是的，我变了。”我承认，“我变得有自尊了，变得不再忍气吞声了。这样的改变，不好吗？”
“可是我们的房子…”
“房子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。”我打断他，“当初买房的时候，你说是我们的家；现在还不上贷款了，你也说是我们的责任。但是志强，家不仅仅是一套房子，更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暖和被爱的地方。那套房子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，我自己都有些意外。但这确实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一个月后，我听说志强把房子卖了，换了一套小一点的二手房。婆婆为此大发雷霆，说志强没出息，连个媳妇都管不住。
听到这个消息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说不心疼是假的，毕竟那套房子也倾注了我的心血。但是我更清楚，如果我当初妥协了，现在的我只会更加痛苦。
这时候，陈浩找到了我。
“小雨，公司准备在深圳开设分公司，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设计主管。”他看着我，“你愿意去吗？”
深圳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座城市。但是现在想想，换一个环境，重新开始，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“薪资待遇怎么样？”我问。
“比现在高百分之五十，而且公司提供住房补贴。”陈浩笑着说，“最重要的是，你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。”
全新的开始。这四个字听起来很诱人。
“我需要考虑一下。”我说。
“当然，不着急。”陈浩点点头，“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。以你的能力，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10
那天晚上，我在宿舍里想了很久。去深圳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我要彻底告别过去的生活，告别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，告别我的婚姻。
但是，留下来又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我要继续面对志强的纠缠，面对婆婆的指责，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。
我拿出手机，翻看着这些年来的照片。结婚时的合影，我笑得那么开心，那么天真。那时候的我，以为只要足够努力，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。
可是现在我明白了，有些人永远不会认可你，无论你做得多好。与其浪费时间去讨好那些不值得的人，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真正值得的事情上。
第二天，我找到了陈浩。
“陈经理，关于深圳的工作，我接受。”我看着他，“什么时候可以过去？”
“你确定了？”陈浩有些惊讶，“不再考虑一下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经想清楚了。”我笑着说，“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陈浩点点头：“那好，下个月初你就可以过去了。我会安排人事部门办理调动手续。”
走出陈浩的办公室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是的，我要去深圳了，我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。
当天晚上，我给志强发了一条短信：“我要去深圳工作了，我们的事情就到这里吧。房产证上如果有我的名字，麻烦去掉。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很快，志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小雨，你不能走！”他的声音很激动，“我们还没有离婚，你不能就这样离开！”
“志强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你好好照顾自己，也好好照顾你妈。”
“小雨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志强在电话里哭了，“你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一定会改的！”
听到他的哭声，我的心也有些软。但是我知道，这种软弱只会让我重新陷入痛苦的循环。
“志强，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。”我说，“不是因为我狠心，而是因为我不想再重复同样的痛苦。”
“那我妈呢？她现在后悔了，她说愿意向你道歉。”
“太晚了。”我摇摇头，虽然他看不到，“志强，如果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，三年前就应该道歉，而不是等到现在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我开始收拾行李。这一次，我要带走的不仅仅是一个行李箱，还有我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。
11
一个星期后，我收到了离婚协议书。志强同意离婚，条件是我放弃房产的所有权益。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。
“小雨，你真的不后悔吗？”小张在送别聚会上问我。
“不后悔。”我举起酒杯，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。”
“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？”
“先在深圳好好工作，然后…然后看看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吧。”我笑着说，“人生这么长，总要给自己一些惊喜。”
第二天，我坐上了去深圳的高铁。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，我想起了一句话：人生最大的勇气，不是不害怕，而是害怕的时候依然选择前行。
深圳的公司很现代化，同事们都很友好。我的新办公室在二十六楼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。站在落地窗前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。
“林主管，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。”新同事们热情地欢迎我。
“谢谢大家，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我微笑着回应。
晚上，我住进了公司安排的公寓。虽然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最重要的是，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。我可以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想看什么电视就看什么电视。
这种自由的感觉，真好。
一个月后，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深圳的生活。工作很忙但很充实，同事们都很专业，没有人会因为我是女性而质疑我的能力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修改一个设计方案，助理小王走过来说：“林主管，有人找您。”
我抬头一看，竟然是志强。他站在办公室门口，看起来憔悴了很多。
“志强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我很惊讶。
“小雨，我们谈谈好吗？”他看着我，眼里有些哀求。
我看了看周围的同事，点点头：“我们下楼谈。”
12
在楼下的咖啡厅里，志强点了两杯咖啡，然后看着我说：“小雨，你在这里过得好吗？”
“很好。”我如实回答，“工作顺利，生活也很充实。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志强突然说，“这两个月来，我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我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，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志强继续说，“但是小雨，我们毕竟是夫妻，而且…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我问。
“而且我妈现在真的后悔了。”志强看着我，“她说她愿意向你道歉，愿意改变对你的态度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：“志强，你觉得我会相信吗？”
“是真的！”志强急忙说，“她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念叨你，说你是个好媳妇，是她不懂得珍惜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是她亲自来向我道歉，而是派你来？”我反问。
志强被我问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志强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我提醒他，“法律上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法律上是没有关系，但感情上呢？”志强看着我，“小雨，三年的感情，难道你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？”
说不动心是假的。毕竟是三年的感情，而且志强现在看起来确实很真诚。但是，我更清楚一个道理：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
“志强，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？”我看着他，“不是因为房子，不是因为钱，而是因为尊严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志强点头，“以后我会保护你的，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你保护我？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三年来，你保护过我几次？每次你妈羞辱我的时候，你都在哪里？”
志强沉默了。
“而且，就算你能保护我，那又怎样？”我继续说，“我不想要一个需要保护的生活，我想要一个平等的、相互尊重的生活。”
“我们可以搬出去住，不和我妈一起住。”志强提出建议。
“然后呢？她生病了怎么办？她需要照顾了怎么办？”我反问，“到时候，我们还是要回到原点。”
志强又沉默了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。说不心疼是假的，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。但是，我更清楚，有些路一旦走了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“志强，我们不合适。”我最后说，“不是因为我们不爱对方，而是因为我们对生活的理解不同。你需要的是一个传统的妻子，而我需要的是一个平等的伴侣。”
志强看着我，眼里有些绝望：“那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放下吧。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，我也会找到更适合我的生活。”
志强在深圳待了三天，每天都来找我，希望我能回心转意。但我的态度很坚决，最终他只能失望地回去了。
送走志强后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那一刻，我知道自己真正自由了。
结语
现在，距离我离开那个家已经过去了一年。我在深圳的工作越来越顺利，不仅升职加薪，还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更重要的是，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快乐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我选择忍让，选择回去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？也许我还在那个压抑的环境里，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，失去自我。
人生最大的悲剧，不是失去什么，而是失去了做自己的勇气。庆幸的是，我及时醒悟了，选择了属于自己的路。
现在的我，终于可以骄傲地说：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01
我叫林小雨，今年二十八岁，嫁给李志强三年了。
说起这段婚姻，真是一言难尽。当初相亲的时候，志强看起来挺老实的，个子不高但是人很踏实，在一家国企上班，收入稳定。最重要的是，他对我很好，每次约会都会给我买小礼物，说话也很温柔。
“小雨，我妈人很好的，你别担心。”订婚那天，志强拉着我的手说，“她就是嘴硬心软，习惯就好了。”
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，只要我对婆婆好一点，她总会接受我的。结果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。
婆婆王翠花，五十三岁，退休前在纺织厂上班。她是那种典型的强势女人，在家里说一不二，连志强都怕她三分。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，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。
“这个女人长得一般般，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她什么了。”第一次见面，她当着我的面对志强说。
“妈，您别这样说。”志强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我说错了吗？你看看人家隔壁老张家的儿媳妇，长得多漂亮，还是大学生呢。”
我强忍着委屈，挤出笑容：“阿姨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“叫妈！”她瞪了我一眼，“都要结婚了，还叫阿姨？”
从那以后，我就知道在这个家里的日子不会好过。但我想着，只要我足够努力，足够用心，总能感化她的。
结婚后，我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，给全家人做早餐。志强喜欢吃包子，我就学着包各种馅的包子。婆婆爱喝粥，我就熬各种养生粥。公公话不多，但我发现他爱吃咸菜，就学着腌制各种小菜。
“小雨，你辛苦了。”有时候志强会心疼地摸摸我的头。
“不辛苦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我总是这样回答。
可是婆婆从来不领情。早餐做咸了，她说我手艺不行；做淡了，她说我偷工减料。包子皮厚了，她说我浪费面粉；皮薄了，她说我舍不得放馅。
“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？”她经常指着我做的饭菜皱眉头，“我儿子以前在家的时候，可不是吃这种东西的。”
“妈，我觉得小雨做得挺好的。”志强有时候会为我说话。
“你懂什么？男人就是容易被女人哄骗。”婆婆总是这样回答。
02
最让我受不了的，是婆婆对我工作的态度。
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，工作虽然忙，但收入还不错。每个月我都会把工资的大部分交给志强，用来还房贷和家里的开销。
“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，像什么样子？”婆婆经常这样说我，“应该在家相夫教子，出去工作算什么？”
“妈，现在时代不同了，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。”我试图和她沟通。
“什么事业不事业的，女人的事业就是把家里照顾好，把老公孩子照顾好。”她瞪着我，“你看看你，天天忙工作，家里都成什么样了？”
说到孩子，这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。结婚三年了，我一直没有怀孕。去医院检查，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，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。
“三年了，连个蛋都下不了，要你有什么用？”婆婆经常这样羞辱我，“我看你就是心思不在家里，天天想着外面的事情。”
“妈，您别这样说小雨。”志强有时候会劝她。
“我说错了吗？结婚三年不生孩子，这在我们那个年代，早就被休了。”
每次听到这些话，我都感觉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我也想要孩子，可是越是着急，越是怀不上。医生建议我放松心情，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了？
有一次，我的同事小张来家里做客。她看到我在厨房忙碌，婆婆坐在客厅看电视，忍不住说了一句：“小雨，你怎么像个保姆一样？”
这句话被婆婆听到了，她立刻变了脸色：“什么保姆不保姆的？她是我儿媳妇，伺候婆婆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小张有些尴尬，赶紧道歉：“阿姨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，就是思想有问题。”婆婆继续说，“儿媳妇不伺候婆婆，那还叫儿媳妇吗？”
那天晚上，志强和我谈了很久。
“小雨，你不要和我妈一般见识。”他搂着我说，“她就是那个性格，心里其实是好的。”
“志强，我真的很累。”我靠在他肩膀上，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“再忍忍吧，等我们有了孩子，她的态度就会好转的。”
可是，事情并没有像志强想象的那样发展。
03
转眼到了今年春天，公司里来了一个新的项目经理，叫陈浩。他是海归，年轻有为，对工作要求很严格，但人很公正，从不会因为性别歧视员工。
“林小雨，你的设计很有创意，但细节还需要完善。”他经常这样指导我的工作。
在他的帮助下，我的专业水平提高了很多，也开始负责一些重要的项目。公司给我涨了工资，还提升了我的职位。
“恭喜你，小雨。”陈浩拍拍我的肩膀，“你值得这个升职。”
“谢谢陈经理的栽培。”我很感激他的帮助。
可是，这件好事传到家里，却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升职？一个女人升什么职？”婆婆听说后，脸色铁青，“我看你是心思全在外面了，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。”
“妈，小雨升职是好事啊，工资高了，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也会好一些。”志强试图劝说她。
“什么好事？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待着，出去工作就是不守妇道。”婆婆越说越激动，“我看她是想找机会出轨！”
“妈！您怎么能这样说？”我终于忍不住了，“我辛辛苦苦工作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？”
“为了这个家？”婆婆冷笑，“你要真为了这个家，就应该在家生孩子，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！”
“我…”我想要解释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那天晚上，我失眠了。躺在床上，听着志强均匀的呼吸声，我想了很多。三年来，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，可是得到了什么呢？除了无尽的指责和羞辱，什么都没有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照例起床做早餐。婆婆坐在餐桌前，看着我端上来的粥和包子，皱了皱眉头。
“这粥怎么这么稀？”她尝了一口，立刻放下勺子，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“我按照平时的比例做的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什么平时的比例？你就是应付了事！”她越说越生气，“我看你心思全在工作上，家里的事情根本不用心！”
“妈，您…”我刚想说话，她突然站起来，用力推了我一下。
我没有防备，身体失去平衡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膝盖撞在椅子腿上，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够了！”我从地上爬起来，看着眼前的婆婆，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，“我受够了！”
04
“你受够了？”婆婆冷笑着看着我，“我还受够了呢！娶了你这么个废物进门，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，还天天在外面野！”
“我没有在外面野！”我大声反驳，“我只是正常工作！”
“正常工作？”她的声音更尖锐了，“正常工作需要天天加班到那么晚？正常工作需要和男上司单独开会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？”
我被她的话惊呆了。原来在她眼里，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别有用心的。
“妈，您真的误会了。”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，“陈经理只是我的上司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。”
“没有？那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？为什么给你升职加薪？”婆婆步步紧逼，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
这时候，志强从卧室里走出来，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，赶紧过来劝架。
“妈，小雨，你们别吵了。”他看看我，又看看婆婆，“有什么事情好好说。”
“好好说？”婆婆指着我，“你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女人？在外面勾三搭四，在家里对婆婆没有一点尊重！”
“我没有勾三搭四！”我再也忍不住了，“三年来，我每天早起晚睡，伺候这个家，我做错了什么？”
“你做错了什么？你心里没数吗？”婆婆越说越激动，又一次用力推我，“像你这样的女人，就应该滚出这个家！”
这一次，我没有再忍让。当她的手推向我的时候，我侧身躲开了。
“我滚？好，我滚！”我转身走向卧室，开始收拾行李，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受这种委屈！”
“小雨，你别冲动。”志强跟在我身后，“我妈她就是嘴硬，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嘴硬？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看着他，“志强，三年来，你看到我受了多少委屈？你为我说过几次话？”
志强沉默了。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。
“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，足够忍让，总会得到认可。”我继续收拾着衣服，“可是我错了，有些人永远不会满意，永远不会感激。”
“小雨，你冷静一点。”志强试图抓住我的手，“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？”
“夫妻？”我苦笑着看着他，“一个真正的丈夫，会让妻子受这种委屈吗？”
志强被我的话噎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我继续收拾行李，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都装进箱子里。三年的婚姻生活，我的东西竟然只装了一个行李箱。
“你真的要走？”志强看着我，眼里有些慌乱。
“是的，我要走。”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，“我要去公司宿舍住。”
“公司宿舍？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？”
“至少那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推我，羞辱我。”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。
婆婆还坐在客厅里，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，她冷哼一声：“装样子给谁看？过两天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？”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她：“王阿姨，谢谢您三年来的'照顾'。从今以后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你…”婆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。
我没有再理会她，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。
05
公司的宿舍在办公楼的顶层，是给外地员工准备的临时住所。虽然简陋，但很干净，最重要的是安静。
“小雨，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？”同事小张看到我，很惊讶，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没事，就是想体验一下单身生活。”我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说出来。
“你和志强吵架了？”小张是个心细的人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。
我点点头，没有多说。
搬到宿舍的第一个晚上，我躺在单人床上，看着天花板，心情五味杂陈。说不难过是假的，毕竟是三年的感情，说放下就放下，哪有那么容易？
但是，我也感到了久违的轻松。没有人会因为早餐的咸淡指责我，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工作说三道四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推我、羞辱我。
第二天上班，陈浩看到我有些憔悴的样子，关心地问：“小雨，你没事吧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。”
“没事，可能是没睡好。”我勉强笑了笑。
“工作压力大的话，可以和我说。”他拍拍我的肩膀，“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在家里，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的感受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完全沉浸在工作中。没有了家务的负担，我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设计中。很快，我负责的项目就有了突破性进展。
“小雨，你最近的工作状态很好。”陈浩在周会上表扬我，“这个方案很有创意，客户很满意。”
同事们都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，我心里暖暖的。原来，当一个人不需要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应付家庭矛盾的时候，是可以在事业上有这么大进步的。
一个星期过去了，志强一直没有联系我。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回去，就像以前每次吵架后一样。但这一次，我不会再妥协了。
第二个星期，我接到了志强的电话。
“小雨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
“我不回去了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“你还在生气？”他试图哄我，“我已经和我妈说了，让她以后对你好一点。”
“志强，不是生气的问题。”我看着窗外的夜景，“我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。”
“冷静？冷静什么？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问题不能在家里解决？”
“如果真的能解决，我也不会走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志强才说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暂时住在公司宿舍，等我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想清楚什么？”
“想清楚我们的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，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。但说出来之后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06
第三个星期，我的生活完全步入了正轨。每天早上七点起床，洗漱完毕后到楼下吃早餐，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。晚上下班后，我会去附近的健身房锻炼，或者和同事去看电影。
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充实，我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。
“小雨，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。”小张在食堂里对我说，“看起来精神多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摸摸自己的脸，“可能是睡眠质量好了吧。”
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？”小张有些担心，“志强那边怎么办？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我夹了一口菜，“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
确实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一个人的生活可以这样自由。不用担心早餐做得合不合口味，不用担心回家晚了会被指责，不用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修改一个设计方案，前台小李跑过来说：“小雨，有人找你。”
我抬头一看，是志强。他站在办公室门口，手里拿着一束花，看起来有些紧张。
“志强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我有些意外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他走过来，把花递给我，“小雨，我们回家吧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看向我们，我有些尴尬，赶紧站起来：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来到楼下的咖啡厅，志强点了两杯咖啡，然后看着我说：“小雨，这半个月来，我想了很多。”
“想了什么？”我搅拌着咖啡。
“我想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，你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，晚上等我回家。”他的眼里有些湿润，“我想到了你生病的时候还坚持做家务，想到了你被我妈说的时候委屈的样子。”
我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志强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，“但是小雨，我们是夫妻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？你回来吧，我会改的。”
“志强，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？”我看着他。
“我妈的脾气不好，我会劝她的。”
“仅仅是脾气不好吗？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你妈根本就不接受我，不是脾气的问题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总不能让我和我妈断绝关系吧？”志强有些无奈。
“我没有让你和你妈断绝关系。”我喝了一口咖啡，“但我也不会再忍受她的羞辱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想要一个道歉，一个真诚的道歉。”我看着他，“还有，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在我这边，而不是永远让我忍让。”
志强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我回去和我妈谈谈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，想着下午和志强的对话。说不动心是假的，毕竟是三年的感情。但是，我也知道，如果没有实质性的改变，回去只会重蹈覆辙。
半个月过去了，志强一直没有联系我。我以为他还在和婆婆沟通，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响起。
“小雨，你快回来吧！”志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恐慌，“房贷还不上了，银行要收房子了！”
我握着手机，愣在原地。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。
07
“什么叫房贷还不上了？”我紧握着手机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电话那头，志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：“小雨，你走了之后，家里的开销全靠我一个人，我的工资根本不够。房贷每个月要还八千，加上生活费，我根本撑不住。”
我在宿舍里踱来踱去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这套房子是我们结婚前一起买的，首付我出了十万，每个月的房贷我也承担了一半。现在志强说还不上了？
“那你妈呢？她的退休金呢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妈说她的钱要留着养老，不能动。”志强的声音更加无奈，“而且她说这是我们小两口的事情，不关她的事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。平时指手画脚的时候，她说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；现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，又说不关她的事。
“志强，你找我回去，是想让我继续承担房贷吗？”我直接问道。
“不是的，小雨。”志强急忙解释，“我是想让你回家，我们一起面对困难。”
“一起面对困难？”我坐在床边，“那你妈对我道歉了吗？她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吗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志强才小声说：“她…她说她没有错。”
我的心彻底凉了。原来，在他们眼里，我就是一个提款机，一个免费的保姆。需要钱的时候想起我，需要伺候的时候想起我，但从来不会把我当作一个有尊严的人来对待。
“志强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“如果我回去，你妈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吗？”
“小雨，你别想那么多，先回来再说。”志强回避了我的问题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我坚持道。
志强又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小雨，我妈她…她可能需要时间。”
需要时间？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？
“志强，我不会回去的。”我说得很坚决。
“小雨，你不能这样！”志强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，“我们是夫妻，你不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！”
“夫妻？”我苦笑，“当你妈推我的时候，你想过我们是夫妻吗？当她羞辱我的时候，你想过我们是夫妻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…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我打断他，“志强，你清醒一点吧。你要的不是妻子，你要的是一个既能赚钱又能干活还不会反抗的工具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，连我自己都震惊了。但这确实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电话那头，志强被我的话惊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08
挂断电话后，我坐在宿舍里发呆。说不难过是假的，毕竟那套房子也有我的心血。但是，我更清楚一个道理：如果现在回去，我将永远失去改变的机会。
第二天上班，我有些心不在焉。陈浩注意到了我的异常。
“小雨，你今天状态不太好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他关心地问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决定把事情告诉他。毕竟，我需要有人给我一些建议。
“陈经理，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。”我看着他，“如果一段婚姻让你感到窒息，但离开又要承担很大的经济损失，您觉得应该怎么选择？”
陈浩听完我的话，沉思了一会儿：“小雨，我觉得人生最重要的不是钱，而是尊严和快乐。如果一段关系让你失去了这两样东西，那么无论它能给你带来多少经济利益，都是不值得的。”
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暖。这段时间以来，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支持我。
“但是，那套房子…”我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房子可以再买，但是失去的青春和尊严，能找回来吗？”陈浩看着我，“小雨，你还年轻，有能力，有才华，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个不快乐的环境里？”
他说得对。我才二十八岁，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。为什么要为了一套房子，把自己绑在一个让我痛苦的婚姻里？
那天下午，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。
“林小雨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，“志强都快急疯了，你还在外面装什么清高？”
“王阿姨，我没有装清高。”我平静地回答，“我只是在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。”
“选择？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？”婆婆的声音更加刺耳，“你是我们家的媳妇，就应该为这个家承担责任！”
“承担责任？”我冷笑，“那您呢？您为这个家承担了什么责任？除了指手画脚，羞辱我，您还做过什么？”
“你…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？”婆婆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。
“为什么不敢？”我的声音也提高了，“您推我的时候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？您羞辱我的时候，有想过我的尊严吗？”
“我是长辈！”
“长辈就可以随意欺负晚辈吗？”我反问道，“王阿姨，我告诉您，那个任您欺负的林小雨已经死了。现在的我，不会再忍受任何人的羞辱。”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09
接下来的几天，志强和婆婆轮番给我打电话，有时候是哭诉，有时候是威胁，有时候是哀求。但我的态度很坚决：如果不能得到真诚的道歉和尊重，我不会回去。
“小雨，你变了。”志强在电话里说，“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是的，我变了。”我承认，“我变得有自尊了，变得不再忍气吞声了。这样的改变，不好吗？”
“可是我们的房子…”
“房子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。”我打断他，“当初买房的时候，你说是我们的家；现在还不上贷款了，你也说是我们的责任。但是志强，家不仅仅是一套房子，更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暖和被爱的地方。那套房子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，我自己都有些意外。但这确实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一个月后，我听说志强把房子卖了，换了一套小一点的二手房。婆婆为此大发雷霆，说志强没出息，连个媳妇都管不住。
听到这个消息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说不心疼是假的，毕竟那套房子也倾注了我的心血。但是我更清楚，如果我当初妥协了，现在的我只会更加痛苦。
这时候，陈浩找到了我。
“小雨，公司准备在深圳开设分公司，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设计主管。”他看着我，“你愿意去吗？”
深圳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座城市。但是现在想想，换一个环境，重新开始，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“薪资待遇怎么样？”我问。
“比现在高百分之五十，而且公司提供住房补贴。”陈浩笑着说，“最重要的是，你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。”
全新的开始。这四个字听起来很诱人。
“我需要考虑一下。”我说。
“当然，不着急。”陈浩点点头，“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。以你的能力，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10
那天晚上，我在宿舍里想了很久。去深圳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我要彻底告别过去的生活，告别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，告别我的婚姻。
但是，留下来又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我要继续面对志强的纠缠，面对婆婆的指责，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。
我拿出手机，翻看着这些年来的照片。结婚时的合影，我笑得那么开心，那么天真。那时候的我，以为只要足够努力，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。
可是现在我明白了，有些人永远不会认可你，无论你做得多好。与其浪费时间去讨好那些不值得的人，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真正值得的事情上。
第二天，我找到了陈浩。
“陈经理，关于深圳的工作，我接受。”我看着他，“什么时候可以过去？”
“你确定了？”陈浩有些惊讶，“不再考虑一下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经想清楚了。”我笑着说，“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陈浩点点头：“那好，下个月初你就可以过去了。我会安排人事部门办理调动手续。”
走出陈浩的办公室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是的，我要去深圳了，我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。
当天晚上，我给志强发了一条短信：“我要去深圳工作了，我们的事情就到这里吧。房产证上如果有我的名字，麻烦去掉。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很快，志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小雨，你不能走！”他的声音很激动，“我们还没有离婚，你不能就这样离开！”
“志强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你好好照顾自己，也好好照顾你妈。”
“小雨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志强在电话里哭了，“你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一定会改的！”
听到他的哭声，我的心也有些软。但是我知道，这种软弱只会让我重新陷入痛苦的循环。
“志强，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。”我说，“不是因为我狠心，而是因为我不想再重复同样的痛苦。”
“那我妈呢？她现在后悔了，她说愿意向你道歉。”
“太晚了。”我摇摇头，虽然他看不到，“志强，如果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，三年前就应该道歉，而不是等到现在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我开始收拾行李。这一次，我要带走的不仅仅是一个行李箱，还有我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。
11
一个星期后，我收到了离婚协议书。志强同意离婚，条件是我放弃房产的所有权益。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。
“小雨，你真的不后悔吗？”小张在送别聚会上问我。
“不后悔。”我举起酒杯，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。”
“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？”
“先在深圳好好工作，然后…然后看看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吧。”我笑着说，“人生这么长，总要给自己一些惊喜。”
第二天，我坐上了去深圳的高铁。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，我想起了一句话：人生最大的勇气，不是不害怕，而是害怕的时候依然选择前行。
深圳的公司很现代化，同事们都很友好。我的新办公室在二十六楼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。站在落地窗前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。
“林主管，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。”新同事们热情地欢迎我。
“谢谢大家，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我微笑着回应。
晚上，我住进了公司安排的公寓。虽然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最重要的是，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。我可以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想看什么电视就看什么电视。
这种自由的感觉，真好。
一个月后，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深圳的生活。工作很忙但很充实，同事们都很专业，没有人会因为我是女性而质疑我的能力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修改一个设计方案，助理小王走过来说：“林主管，有人找您。”
我抬头一看，竟然是志强。他站在办公室门口，看起来憔悴了很多。
“志强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我很惊讶。
“小雨，我们谈谈好吗？”他看着我，眼里有些哀求。
我看了看周围的同事，点点头：“我们下楼谈。”
12
在楼下的咖啡厅里，志强点了两杯咖啡，然后看着我说：“小雨，你在这里过得好吗？”
“很好。”我如实回答，“工作顺利，生活也很充实。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志强突然说，“这两个月来，我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我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，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志强继续说，“但是小雨，我们毕竟是夫妻，而且…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我问。
“而且我妈现在真的后悔了。”志强看着我，“她说她愿意向你道歉，愿意改变对你的态度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：“志强，你觉得我会相信吗？”
“是真的！”志强急忙说，“她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念叨你，说你是个好媳妇，是她不懂得珍惜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是她亲自来向我道歉，而是派你来？”我反问。
志强被我问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志强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我提醒他，“法律上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法律上是没有关系，但感情上呢？”志强看着我，“小雨，三年的感情，难道你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？”
说不动心是假的。毕竟是三年的感情，而且志强现在看起来确实很真诚。但是，我更清楚一个道理：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
“志强，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？”我看着他，“不是因为房子，不是因为钱，而是因为尊严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志强点头，“以后我会保护你的，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你保护我？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三年来，你保护过我几次？每次你妈羞辱我的时候，你都在哪里？”
志强沉默了。
“而且，就算你能保护我，那又怎样？”我继续说，“我不想要一个需要保护的生活，我想要一个平等的、相互尊重的生活。”
“我们可以搬出去住，不和我妈一起住。”志强提出建议。
“然后呢？她生病了怎么办？她需要照顾了怎么办？”我反问，“到时候，我们还是要回到原点。”
志强又沉默了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。说不心疼是假的，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。但是，我更清楚，有些路一旦走了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“志强，我们不合适。”我最后说，“不是因为我们不爱对方，而是因为我们对生活的理解不同。你需要的是一个传统的妻子，而我需要的是一个平等的伴侣。”
志强看着我，眼里有些绝望：“那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我摇摇头，“志强，放下吧。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，我也会找到更适合我的生活。”
志强在深圳待了三天，每天都来找我，希望我能回心转意。但我的态度很坚决，最终他只能失望地回去了。
送走志强后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那一刻，我知道自己真正自由了。
结语
现在，距离我离开那个家已经过去了一年。我在深圳的工作越来越顺利，不仅升职加薪，还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更重要的是，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快乐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我选择忍让，选择回去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？也许我还在那个压抑的环境里，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，失去自我。
人生最大的悲剧，不是失去什么，而是失去了做自己的勇气。庆幸的是，我及时醒悟了，选择了属于自己的路。
现在的我，终于可以骄傲地说：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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